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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罪人的差事裴荣辰哪里舍得让自己的亲儿子来做。裴怀远的指尖轻叩桌沿,似乎是在犹豫权衡这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片刻之后道:
“你且先回去,此事容朕再想想。”——
春日暖暖,裴安懿躺在榻子上,望着院中湖边的那株柳树,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信王选妃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王妃的人选朝堂纸上吵得沸沸扬扬,信王一封接着一封的折子递了上去,怕是从来没有这般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过。
虽没有证据,但裴安懿有预感,信王十有八九是知道了李皇后怀孕的事情。
如果这消息走漏出来,整个朝堂怕是有用一番血雨腥风下来。
监察司的建立裴怀远松了口,不过圣旨什么下来还没个准头,等圣旨的这几日她难得闲了下来,回想这重生之后,事情一桩一桩的,好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料理完顾家便有了桃源大旱,而后又马不停蹄地遇上了信王赐婚那档子事情。
还顺带讨到了个准夫人带到了府上养着。
想到王阿花,裴安懿的嘴角轻轻向上扬了扬。
此刻毫不知情的准夫人正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副叶子派到处凑人。
许言锻官职在身,眼下虽然不是休沐,但答应下了军营便过来。
张沁沁倒是闲着,闻言一口答应了下来。
至于苍耳子,对叶子牌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事后有酒喝,于是收拾收拾,跟着王阿花便过来了。
由此,叶子牌四人组正式凑齐。
王阿花备好酒菜,只待晚上许言锻下了军营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共推牌九。
夜色沉沉,王阿花的院子倒是热闹,推五喝六声不绝。
正在兴头上,忽然只听得外头乱糟糟的,偶有金石相撞之声。
不知是哪个女使喊叫了一声:
“殿下遇刺,快去叫大夫!”
要说大夫,公主府里就有一个现成的。
喝酒喝到一半的苍耳子被王阿花扯着袖子便翻过了高墙,直奔主院而去。
许言锻关心正欲一道去,又思及张沁沁安危,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倒是张沁沁胆子大,闻声便要出去探个究竟。
且说院内熙熙攘攘的小厮和女使在廊上走来走去,高呼着“抓刺客、抓刺客。”
场面十分混乱。
乱中王阿花将苍耳子往裴安懿房中一扔,她不知道如今房内是个什么情况。接着守在屋外,混乱中用三根飞针麻利果断的解决了欲要趁乱逃走的黑衣刺客。
紧接着暗卫前来,各处的刺客才逐渐被控制住。
今夜的刺客有十几个——可见行刺之人下了血本的。这些刺客都是家养的死士,暗卫只带回来十几个尸体,尽数服毒,无一生还。
张许二人后脚赶来,只见十几个尸体像叶子牌一样整齐的摆在院子中央。王阿花则躬身弯腰像翻叶子牌一样一个一个她们翻过来确认有没有活口。
到底是个世家小姐,张沁沁望着满地尸体下意识用帕子捂着鼻,许言锻侧身挡住了张沁沁的视线。
不消片刻,苍耳子便从房中被请了出来。府上管事的嬷嬷江姨从房中出来,客客气气道:“诸位先回去吧。为了预防再有歹人作乱,殿下今夜谁都不见。”
王阿花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沁沁扯了扯袖子。
……
几个人又回到了之前打叶子牌的角房里,却没有了打叶子牌的心思。
苍耳子一面喝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