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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口问。“他们最后已经没捞不到多少好处了,所以一定要拉你下水。你肯定是知道的,你也觉得那个蒙面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陈文续记得在苏笛手受伤的时候,自己也这样在电话中质问过她。现在形势反转,她却并不慌乱。因为她想,也许苏笛现在和她当时是同一种心情。
而且陈文续也读懂了她的眼神,她在等一个不只是和今天发生的事有关的答案。
“我不能放弃你第二次了。”
陈文续说:“就算只有一丁点可能,我也不能再放弃你第二回了。”
顶灯在苏笛脸上投下了阴影,让陈文续看不清苏笛的眼神,短暂的沉默过后,陈文续只能听到她问自己:“如果你真的因为我坏了嗓子,你也觉得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
嗓子坏了也能演戏,不能演戏还能做幕后,她还有很多条路,也不会因此丧失理想。
但她不想再一次失去苏笛了。
有人受不了夏雨将至的烦闷打开了窗,但比新鲜空气先一步涌出的是在陈文续积压了许久的话:“你比利弊重要。”
被钉死的窗缝里吹来的风格外用力地推着苏笛的后腰。她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让两人的膝盖几乎碰在了一起,也让苏笛做了一个仓促却并不冲动的决定。
探进口袋的手心朝陈文续的方向送了出去,这一次没有风的助力,是苏笛终于决心离开故步自封的原地。
眼前的两把钥匙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陈文续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这两把钥匙背后代表的意思,但她害怕会是自己想多了。
“这是什么?”她颤声问。
苏笛不答,只是低头在手机里输入了什么东西。很快,陈文续的聊天框里就收到了一串数字。
“一把是山温路的钥匙,另一把是我现在住的公寓的钥匙。”
“密码也发给你了。”
注视着陈文续的眼睛,苏笛说:“陈文续,我再给你,也再给我自己一次机会。”
“这三年的事情不能一笔带过,但可以当作是一次不破不立。我要新的开始,不要重复以前的方式。我要你一直重视我,我要成为除了你除了工作以外的第一位,我要你坦诚地表达你的感受和需求,不要觉得忍让和冷处理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我不能保证我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全然信任你,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因为这一次主动的人是你,就低看你。我会重新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会和你沟通我的感受和你想要的尊重。”
身后的人影走动不停,但根本打扰不到苏笛。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苏笛给了自己两秒的喘气时间,一字一顿地问陈文续:“所以,我们要重新开始吗?”
这是陈文续最希望能听到的话,但当这句话真的砸在自己耳边时,陈文续却觉得所有感官都在排斥着这一刻自己所经历的现实,尤其是她的听觉。她不敢相信苏笛就这样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时刻站在自己面前,宽恕了自己的告解。
陈文续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地,苏笛于是说:“你可以考虑以后再”
“我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文续出声打断。
陈文续没办法具体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她应该是要欣喜若狂的,但在这一瞬间,这三年里体会过的每一种情绪突然像气泡一样没过了她。
每一个梦到苏笛的夜晚,她都不敢祈求苏笛的原谅,每一个幻想着见到苏笛的时刻,她都没勇气去设想苏笛的回头的模样,不费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