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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重重摔倒,口中咳出一口鲜血。而将人单手摔了出去的姚珍珍还站在原地。女子低着头,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她的发髻在刚才的动作中不甚被打散,几缕长发从额头边散落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
有殷红血水滴滴答答地从她的下颌处滴落,顺着散开发髻不断流淌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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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一声清脆的裂响声响起,通透的东青釉瓷杯被人生生捏出一道裂纹,滚烫茶水顺着裂口流出,将那人白皙肌肤烫得通红。
但此刻没人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并不狭窄的看台上,除去黎金铃这个只能看见神魂的状况外人员,其他几人皆是面色紧绷,神色不豫。
燕鸣臻将手中碎裂的瓷杯放回小几上,站起了身。
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身边已然掠过一道纤细的身影——是“姚珍珍”。
少女快步走到了看台边缘,长眉蹙起,神色阴翳。
她的身后是同样面色阴冷的姚淼淼,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孔此刻竟然显得十分可怖,底下看台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抬头望过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姚淼淼那张举世闻名的美丽面孔。
眉心紧蹙,双唇抿起,唇色鲜红,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她因为逆着光而被阴影笼罩的容颜。容色秾艳,宛如恶鬼。
“……”陈谦听见动静一回头,险些被两个师姐的表情吓得一脚踏空摔下看台去。
几人都看见了此刻剑坪上的情况,朱明月当胸受了一掌,又被重摔了一次,眼见着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另一边的状态也不太乐观,在场的几人目力都很强,自然看得见女子身下已然积起的一滩血泊。
相比朱明月那边毫无动静的姿态,此刻看来,倒反像是白郁湄这边的伤势要更可怕一些。
“白姑娘没事吧?”陈谦不免担忧起来,他左顾右盼,“比赛是不是已经可以结束了?不是说一方不能行动了就算结束么?这场的主试是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站在他身边的黑发少女猛然回神,就要抬手——姚珍珍是此次仙试的主裁断,她有权主持各级武试的进程,即使是本场的主试官,也无法违逆她的意见。
就在“姚珍珍”即将开口示意的前一秒,有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珍珍,”燕鸣臻从后方走来,一手抓握住了少女抬起的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放了下去,他的掌心还残留着冷掉的茶水,肌肤温度却滚烫,“等一下。”
青年说着话,向前一步,他的面孔同样出现在看台的边缘,同样的容色无双,同样的阴翳如鬼。
陈谦猛然回头。
剑坪上,低着头的白郁湄终于抬手,撩开了遮挡着视线的散发。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切在她的右眼下方,鲜血汩汩涌流着从伤处不断滴落,将她半张面孔都染成了血红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顶上几人灼灼的目光,女子忽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燕鸣臻与姚淼淼等人所在的方位。
她脸颊边的刀伤随着动作再次涌出大量的鲜血,女子却好像完全不在意,她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
陈谦一脸莫名地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噪——他对白郁湄实在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少年心绪,此刻见对方动作,不免自作多情的心头惴惴。
“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他开口询问,同时转头,向从几个师姐师兄那里得到一些建议,可几人却都面色紧绷,并不回答。
只有林羽觞此刻才慢吞吞地从后方走上来,随手搭在陈谦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