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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要过吗?”锦娘低头扎花,径直问道。瞿凤英摇头:“昭文相公的家里人,只能算了。”
汴京一些大的铺子,后面几乎都有官员的背景,否则生意就不可能做那么大。所以,这也是锦娘也不太愿意太猛进的意思,她对自己的规划是,每个月最低赚二十六贯足矣,六贯还赊贷,其余的银钱几乎能存一大半,一年下来,也是两三百贯,还足不出户。
自古,民不与官斗罢了,瞿凤英离开之后,锦娘看了一眼领抹,这次她打算用雕绣的方法绣,这还是在文绣院的时候学的,用绣线营造出凹凸有致的效果。
比起锦娘的小心谨慎,冯胜却是闯了祸,赵太丞这次让他治病的病人的病症酬劳虽然高,待遇也很不错,但病症却很磨人,常常三更半夜不能回家,数九寒冬甚至连如厕都没空。
但尽管如此,冯胜在麟哥儿请西席的功夫还是抽空回来了一趟,没想到被赵太丞怪罪,以至于他吃饭不敢多吃几句,甚至连如厕都难,甚至到了全身难受的地步。
荣娘倒是劝他:“要不就算了吧,让别的大夫去治,正好过年了,你也歇歇。”
本来冯胜就烦,听她这般说更是怒不可遏:“我如何歇?我们医馆的哪个大夫不是一样的,好,不说外人,就你两位姊妹,你二妹妹自己开店,据说早上天亮开店,晚上深夜还在绣铺里做绣活,怕夜里还有需要缝补的人,你三妹妹之前大着肚子还要卖药,为了讨好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给人家刮脚皮送补品什么不做。你若是能干些,我又何必需要如此?”
吵架起来总是话无好话,荣娘眼睛里噙着泪,指着他道:“我真没想过你是这么看我的?我都说了让你别买这么大的房子,你非得买,每个月还赊贷三十多贯,家里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大的支出,如今倒是都怪在我的头上来了?”
“哦,怎么你跟着享福的时候就不说了呢?”冯胜只觉得深深的疲惫。
荣娘气的跑了出去,她本打算去莹娘那里的,毕竟她和莹娘往来密切许多,但是想起莹娘家里住着公婆好些外人,便随即去了锦娘那里,到底锦娘是一个人开店,二叔和二叔母也不是外人。
她过来的时候,锦娘已经做完一套织锦的衣裳,又接了一单,要做牡丹团花纹的袍子,胸口双肩需要刺绣,工钱作价三贯,也是需要十日做完。
正把单子给别人之后,见荣娘过来,鬓发还有些不整齐,还问道:“大姐怎么来了?阿盈,看茶。”
荣娘不敢说实话,只是扯了个幌子:“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生意如何了。”
“混口饭吃罢了,姐姐进来坐吧,里边有炭盆,暖和些。”锦娘请她进来。
荣娘本以为锦娘看她这样会追问,甚至会多问什么,没想到锦娘根本头都不抬在忙自己的,她这里还有一个丫头和一个少年,比东家还清闲。
“怎么不请个熟练的女使来,如此你也能松快些啊?”
锦娘捂嘴直笑:“姐姐,难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吗?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使要价二十贯以上,若针黹女红极其好的,就更不是这个价了。”
我不上清华是因为我不想吗?
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请的人帮她处理杂事,让她没后顾之忧,能安心刺绣即可。
荣娘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但听不惯锦娘这个语气,觉得她似乎在嘲弄她不懂行情似的。她想起自己平日交好的那些太太们,她们都和自己似的,靠着丈夫呼奴唤婢,出入有轿子有马车,日子过的看着很舒坦,其实都管不住丈夫。
有的甚至还同她说什么:“你看我家那位最近开始打扮换新衣裳,保管是看见哪家姑娘了?我就巴不得外头